马蹄声在莫名身后响起,而他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静静地走着他的路。
被大自然占领的城郊,凌晨的时候一些萤火虫在池塘周围飞舞,还有占据天空一角的晨光。
“嘿,请问以前那个叫做...菲尔尼亚的城市怎么走?”
马的脚步与莫名的步行节奏同步,身着斗篷的骑乘者问道,他的声音非常疲惫。
“抱歉...并不知道。”
抬起头微笑一下,他并不想搭理陌生人。
“是吗...那太可惜了。”
“对的啊。”
“所以就请你去死一下吧。”
“诶?!”
银光划过,莫名下意识跳开,同时抽出甩棍准备应战。
袭击者跳下马,挥舞一下手中的消防斧...
莫名距离他只有几步的距离,袭击者向前跨出一大步,消除距离差距斧子横着砍出。
莫名并不打算硬接这一下,退后一步躲开斧刃。
袭击者旋转斧柄,斧刃调转方向,再次砍向莫名。斧子并没有击中任何物体,只有劈开空气的呼啸声。
莫名的身影居然消失了。袭击者有些愣神,当他了解对手消失的原理时腹部的剧痛令他倒退几步。
袭击者咒骂的语句还没喊出口,下巴遭到一记重拳,漫天飞星,舌头差点被咬掉,咸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。
莫名的身影再次出现,甩棍砸在他的脊椎处,不受控制的倒下,而迎面而来一记膝袭再度让他挺起身子。
“反应不够快啊...”莫名弹掉肩膀上被削掉的头发,他就在斧子距离自己胸部不到半米的时候蹲下了。
“你是谁?”
袭击者倚靠着斧子,大口喘着粗气。听到询问仅仅是摇了摇头,再次冲向莫名,高举斧子,劈了下去。
甩棍向上横着举起,想要格挡这一次攻击,卡在斧柄与斧刃的交接处,这一下的震感让莫名的手腕都麻木了。
莫名一脚踹在袭击者的膝盖处,他无力的半跪下。
手腕的压力减小让莫名稍微松了一口气...
令他没想到的是,斧柄居然被抽出,居然里面藏着一把钢刀,刀刃照着莫名的身子砍过去。
清脆的碰撞声,攻击再一次被挡了下来。
袭击者趁着这时候起身,不断地攻击,但都被甩棍挡下,并且被回敬了不少拳头。
刀刃与甩棍的撞击中出现些许缺口,但谁都没有去管它们。
莫名甩棍每一次都会打在脆弱的地方,比如腹部与腿。
但双手握刀的对手就无法抽出另一只手了…
莫名一拳打在袭击者胃部,令对方弓下身子,刀也落地。
甩棍用力抽打在他的背部,体力不支的袭击者终于跪倒在地。
“这次有点吓人了...”莫名下意识的嘟哝着,带着破风声音的劲拳打在了袭击者的脸上,他就那样倒了下去。
一腿踢在他的脑袋上上,看着他翻滚出去...
莫名耳边穿来了很久以前,在那个被人背叛之后内心的自言自语:“好的…好的…请深呼吸,请深呼吸…”
少年捏着半根食指长的针,不断颤抖沾满血污的手想要将鱼线穿入小口中。
“听好了先生,您现在腹部…呃…有条大约7厘米的伤口,还好没有伤到内脏,我要缝合它,请放松好吗…?”
怎么样都无法穿入针线,将卡在喉咙里发出响声的浓痰吐出,这样使他稍稍平静了一些,成功的将鱼线穿入。
心急如焚的少年抓起一旁的烈酒,仰头灌入半瓶,食道瞬间感到灼热感…
“麻醉完毕,现在开始消毒,注意了先生,请不要昏迷过去…”
布满血污的衬衣敞开,露出的身子很瘦弱但显得很强壮,腹部被一条斜着的刀伤整齐地撕开了,可以隐约看到蠕动的肠子…
“准备好…要开始了!”少年轻声嘀咕着,并再次深呼吸让自己的心脏减慢跳动。饮了一口烈酒,喷在伤口处。
“(嘶!啊!该死的!混帐东西…!)”
痛感险些让他昏迷过去,在内心中大喊出母语,他的视线也只有勉强能看到自己腹部伤口的一小块…
抓住鱼线,将浸泡在烈酒中的针拎出,手上的汗液与酒精混合,发出奇怪的味道…
“(准备…三…二…一…)”针穿入入皮肤中,剧痛让少年大口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,内心中的另一个声音也换成了望溪川语。
“(嘶嘶嘶嘶嘶………~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!)”
“再来…!三…二…”
“(啊!嘶~该死的还没喊一!嘶哈~嘶…呼~)”
“没事的,先生,你还好吗?伤口已经缝合了三分之一…”
“(混蛋!痛死了!嘶~呼…嘶~呼…)”
两种不同的声音用望溪川语与德希普语在脑海中交谈,痛感简直要让他昏迷…
少年的双腿被自己用麻绳绑住,垫在一个纸箱上。他身体反弓起来,不断闪光的星星占据狭小的视角,冷汗与泪水交融打湿肮脏不堪的弹簧垫…
“(先生…很痛苦是吧…麻醉等级…提升…)”
抓住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毛巾,紧紧咬住,现在的他没法看到自己的伤口,仅凭双手与医学院校学习到的知识来判断…
“(好的先生…手术即将继续,我们要一起努力,直到手术结束为止…)”
“(准备好了吗?…三…二…一…)”
“(啊哈!妈妈…救救我!我不想死…)”他出现了幻觉,朦胧中看到了母亲的背影。
“(好的…再来一次,先生,还醒着吗?我将用拉希比语与您交谈…)”
“可以听到吗?”
“嘶呼!啊哈…妈…快点过来啊!我要死了…啊…!”母亲的背影越来越远,少年呼喊着。
“先生,先生,马上要结束了…难为你了,你做得很好…”
“妈妈…呃...哈...”
“先生,手术结束了…”
“现在正在断线…”
“断线完成了,包扎二次消毒…”
将剩余的烈酒倒在伤口上,剧烈的痛感使头皮瞬间发麻,失去意识…
“先生…先生…醒一醒…包扎还没结束…”
不知过了多久,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…拿出朦胧中吐出被口水弄得一塌糊涂的毛巾,想要拧出水份,但双手尝试了几次都因为无力失败。
用尽全身力气,挤出一点点水分。最后一点酒润湿了毛巾,折叠敷在缝合好的伤口处,拿起透明胶带绕着腰部缠了几圈。
“做得很好先生,请喝点牛奶,安心休息一下,你会挺过去的…”
少年准备的很充分,灌入几口没有泡开的奶粉,盖上大衣,精疲力尽的他陷入昏迷状态...
“困死了…哈~”手掩住嘴打了个很长的哈欠,揉揉一直在合拢的双眼,最近的莫名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事情…
就比如刚才,居然在行走途中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,而且还梦到了最艰难的时候…
“真是的,那种时候都挺过来了…现在不算什么的…”
下意识抚摸自己腹部的伤疤,成就感油然而生。擦拭掉甩棍上还在流淌的血液,将其收回并插入腰间的牛皮套中。
“这种人渣…嘁…”不屑的瞪了一眼身前躺着缩成一团呻吟的家伙…
“还要继续吗?”
莫名温暖的微笑让寒意顺着他的脊背窜上…
“要杀要剐,随便…”
“那么告诉我,你到底是谁呢…?为什么要袭击我?”
“嘁…”
“不打算告诉咯?”
蝴蝶刀在指尖飞舞了几个来回,刺入那家伙的腹部。
莫名感觉到刀身上的颤抖,笑了笑,刺入得更深一些。
“没关系的,我是个医生,这下子应该会很痛吧?”
“呃…啊!你到底要做什么...?”
“给我情报。”
“...”
“你又不是那群‘值得尊敬的人’,不必遵守缄默原则的。”
“看在上帝的份上,我的不...啊!我...不知道...”
全部刀刃插入了他的身体,鲜血不断的淌出,在地面上形成小小的细流。
莫名脸上一直僵着诡异的微笑,但胃部在泛酸水,他真希望这件事情可以赶紧结束。
“呃啊....”
刀子在身体内旋转了一个角度,那家伙忍不住呻吟起来...
“有时候我真的很厌倦问你们问题的时候。你们会消磨我的耐心,而且满口‘之乎者也’这样的废话,我真的听不明白。你们是白痴吗?好了,不说这些,你认识这手铐的主人吗?”
一只与他们佩戴的同规格手表在莫名手指上悬挂着,暗淡的屏幕上显示着很简短的信息,佩戴者的姓名,出生年月,血型与犯罪记录。
只是右上角的照片颜色是黑白的,红色鲜艳的方框覆盖在照片上,上面写着:死亡...
“你...你杀了他...”
他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,双目也瞪得很圆,伸出双手想要掐住莫名的脖子。
但莫名仅仅让刀刃稍微撤出他的身体就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“嗯哼,没错。”
“该死的,虽然我早就有心理准备...我诅咒你下...呃啊!”
“说不说?”
“滚!”
刀锋一转,在腹部划出一条斜线,他的肚子被剖开,血液形成的溪流变成洪水。
“浪费时间...”
一声不仔细听就分辨不出的枪响,目光转向袭击者的那匹正在草地上悠闲散步的马。马背上的身影在晨雾中渐行渐远...
【p.s.本章中加有括号的语句为用另一语种说出的。比如两个母语不是英语的人交谈时说了句英语,就用括号扩上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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